懶夫妻過期日記

看圖說故事：求人不如求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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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宗裡頭有個很有名的故事：

唐代時有參學禪法的僧人不遠千里，來到河北趙州觀音院（今柏林禪寺），向趙州禪師詢問佛法。

僧人問：「禪師，請您指導我什麼是禪？」

趙州回問：「你吃粥了嗎？」

僧人答：「吃粥了。」

趙州說：「那就洗缽去吧！」

在與趙州禪師的對話之中，這位僧人有所領悟。趙州禪師的洗缽叮嚀，不過是很日常生活的小事，也表示「禪」是與每個人日常生活不相背離的。或許更有人會想說，洗缽的意義是要我們洗心滌慮，去除妄想。這樣或許說的通，但也讓人覺得有點牽強附會、「文心雕龍」之感了。因為，「禪」就是很單純的，單純到你不會想太多。

「求人不如求己」故事中，那個「飛來峰」自盤古開天以來就一直在那邊，蘇東坡問那是什麼山？既使山有它自己的山名，那也不過是人給它取名的。或許不久之後又被稱做別的名字，所以「山名」是無常，是人在分別用的。

佛印禪師回答他那是飛來峰，為何稱之飛來？因為那是蘇東坡一念分別心而來的。人的念頭如風般飛來飛去，一念停了一念又起，永不斷絕。故被佛印禪師稱之為「飛來峰」。

佛印回答後，蘇東坡還是在佛印的「飛來峰」上做文字打轉，故問：「為何不飛走？」佛印只好回答他：「既來之，則安之」，畢竟那座山在那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頭了？還需要在意它要不要飛走嗎？

後續的故事更經典了，觀世音菩薩手上的念珠是做什麼用的？當然是拿念珠念佛號啊！蘇東坡因為執著於菩薩已解脫生死證得菩薩果位，應該不需要再拿念珠念佛號，因此有此偏見。但也不能全怪是蘇東坡的錯，因為菩薩像是人造的，形象也是人觀想出來的，會產生遲疑是很正常的。

蘇東坡又問菩薩拿佛珠念何佛號？佛印當然打趣的回說：「唸觀世音菩薩啊～」此刻佛印心理或許是這樣想的：我跟你又不是菩薩，蘇兄你會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，住海邊管太多了吧？

後來真的是打破沙鍋問到底，佛印得趕快阻止蘇東坡的煩惱疑惑，很慈悲的回答他：「因為求人不如求己啊！」這就是禪宗有趣的地方了，因為禪宗一直在闡明的宗旨就是希望世間的眾生別再往外求佛，要往內心求自性佛。所以說「求人不如求己」，自性自渡，不假他人之手。

此篇禪宗公案算是一則小故事，並不是真的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的對話內容，只是藉此兩人物讓讀者更心領神會，明白佛教禪宗的宗旨而已。